公元207年,一代才女蔡文姬已經流落匈奴整整12個年頭。這一年曹操統一了北方,官至丞相,聽聞蔡邕唯一的女兒蔡文姬竟然流落匈奴,深感痛惜,遂遣使者以重金將蔡文姬贖回。
蔡文姬臨行前,兩個兒子哭得撕心裂肺,蔡文姬承受著骨肉分離之痛,但縱然有萬般不舍,也只能離開。在那個時代,女人又何曾有過任何選擇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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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文姬出身于名門世家,父親蔡邕是東漢名滿天下的文學家、書法家、音樂家, 為人忠正,在朝野間廣受尊敬,家有藏書4000多卷。
蔡文姬從小聰慧過人,又跟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,自然是詩詞歌賦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。
而且還天賦異稟,在她九歲時,父親蔡邕夜間彈琴,突然斷了一根弦,蔡文姬就聽出是第二根弦斷了。蔡邕覺得這只是女兒蒙對了,又故意弄斷了一根,蔡文姬又聽出是第四根弦,蔡邕覺得不可思議,蔡文姬卻說:「春秋時的季札在魯國聽音樂時,就能辨知列國的治亂興衰;晉國的樂師曠能從音樂中辨知吉兇,那我聽出這個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!」
蔡文姬16歲時,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,上門求親的人也是絡繹不絕,父親便把她許配給了河東的衛仲道,河東衛家在當時是儒學的望族,衛仲道也是個大才子。兩人的結合算得上是門當戶對,珠聯璧合。
婚后二人也是琴瑟和諧,卻沒想到結婚僅一年,衛仲道就因咯血而死,蔡文姬也沒生下過一兒半女,在婆家自然不受待見,生性高傲的她便回了娘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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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文姬回到娘家沒多久,父親蔡邕又被王允陷害冤死獄中,那時的蔡文姬只有17歲,卻接二連三地承受喪夫、喪父的打擊,讓她變得郁郁寡歡、孤苦無依。
卻沒想到,噩運并沒有就此放過她,在喪夫、喪父之后,又讓她飽經了戰亂之苦。當時天下大亂,匈奴趁機擄掠中原,到處燒殺搶掠。
蔡文姬家中值錢的東西,也被搶掠一空,弱不禁風的她還被當成戰利品,綁上了馬車,運去匈奴。
到了匈奴后,相貌出眾的蔡文姬很快就被左賢王相中,強占了她。被迫委身于野蠻的匈奴人,對從小知書識禮的蔡文姬來說,是極其屈辱和不堪的。
而史書上甚至找不到她成為左賢王王妃的記載,或許她只是眾多小妾中的一個而已。
蔡文姬也曾想過逃跑,但被抓回去就是一頓毒打。在她創作的《悲憤詩》中,就有一段描寫那段不堪的時光:「豈敢惜性命,不堪其詈罵。或便加棰杖,毒痛參并下。旦則號泣行,夜則悲吟坐。欲死不能得,欲生無一可。」
可見蔡文姬剛到匈奴時,每天過著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的生活。直到蔡文姬為左賢王生下了兩個兒子,有了孩子后,她的心才逐漸平靜了下來,接受了自己的處境。
本就有音樂天賦的蔡文姬,還在匈奴學會了吹胡笳、彈琵琶,每天陪伴著兩個孩子慢慢長大。出身名門、滿腹詩書的一代才女,就這樣將她的大好年華和絕世才情,都埋葬在了大漠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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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207年,曹操統一了北方,官至丞相,當時他聽聞蔡邕唯一的女兒蔡文姬流落匈奴時,深感痛惜,不惜花重金派使者前往匈奴將蔡文姬贖回。
蔡文姬知道可以返回中原后,悲喜交加,喜的是有生之年竟然可以重返故土,悲的卻是自己一旦回到中原,就意味著與兩個年幼的兒子骨肉分離,今生恐怕再也見不到了。
但無論是悲是喜,「文姬歸漢」 都是不可逆轉的事實了,在那個年代女人又何嘗有過選擇權呢!
臨行前,兩個年幼的兒子哭得撕心裂肺,蔡文姬也承受著骨肉分離之痛,肝腸寸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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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中原后,曹操憐惜她孤苦伶仃,便將她嫁給了小她十多歲的年輕才俊董祀。對于董祀來說,蔡文姬年齡大不說,還嫁過兩次人,生過孩子。但他又不敢得罪曹操,只能違心答應了。
兩人大婚后,董祀對妻子始終十分冷落,蔡文姬心中也是十分悲苦的,新婚的丈夫嫌棄她,自己日夜思念兩個兒子又見不到。但她依然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,打理好家事,照顧好丈夫的生活起居。
卻沒想到,後來董祀犯了死罪,蔡文姬只能去找曹操替丈夫求情。當時曹操正在宴客,聽聞蔡文姬來了,便對滿堂賓客說:「今天大家可以見一見蔡邕的女兒」。
等把蔡文姬請進來時,只見她披頭散發、赤著腳,見到曹操就立刻叩頭請罪。蔡文姬講話條理清晰,表情哀痛,滿堂賓客聽了她的說辭,再看到她這副凄楚的模樣,無不為之動容。
一向執法嚴明的曹操,雖然不忍見她如此,但「降罪的文書已經發出去了,能怎麼辦呢?」 蔡文姬說:「你馬廄里的好馬成千上萬,勇猛的士卒不可勝數,還吝惜一匹快馬來拯救一條垂死的生命嗎?」 曹操徹底被她說動了,便赦免了董祀的罪。
董祀被釋放后,感恩妻子為自己所做的,對她也開始體貼起來。他與蔡文姬接觸多了,才發現妻子果然不負才女之名,難怪曹操不惜花重金也要把她從匈奴贖回來。
有一次,曹操問蔡文姬家中的那些古籍,你現在可還記得些?蔡文姬嘆息著說:「當初父親留有藏書四千余卷,可惜因為戰亂,保存下來的很少。如今我能記下的,也只有四百余篇。」 曹操聽了很高興,立刻說:「我派十個人陪夫人寫下來可好?」
蔡文姬卻以男女授受不親為由拒絕了,說自己一個人寫下來就是了。于是她便將自己所記下的古籍內容全部寫下來送給了曹操,沒有一點遺漏和錯誤。為撰寫《續漢書》提供了寶貴的資料。
結語:
蔡文姬集美貌才華于一身,一生卻經歷了三次婚姻,大部分時間過得都是十分悲情的。但若沒有「文姬歸漢」的故事,繼續留在匈奴,蔡文姬的絕世才華、坎坷經歷,甚至她的名字都會被歷史淹沒。
在她歸漢后,為國家文化的流傳和保存做出了巨大貢獻。這個一生三嫁的悲情女子,最終活成了光耀文學史的傳奇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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